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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cope: 建炎以來繫年要錄
Condition : References 「禮部尚書
Total 11

卷三十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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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卯,戶部請嵗終以諸路上供錢斛比較最多最少去處,申乞賞罰,庶使官吏有勤惰之戒。從之。 武節郎、閤門宣賛舍人、知真州王冠為建康府路兵馬副鈐轄,本府駐劄。 是日,金主晟遣西京留守、特進、檢校太保尚書右僕射、大同尹、兼山西兵馬都部署、上柱國髙慶裔,金紫崇祿大夫、尚書禮部侍郎、知制誥、䕶軍韓昉冊命中奉大夫、知東平府、充京東西淮南安撫使、節制河南諸州劉豫為皇帝,國號大齊,都大名府,其冊文畧曰:「咨爾劉豫,素懐濟世之才,夙擅直言之譽,百里雖智,亦奚補于虞亡?三仁至髙,或願從于周仕,當姦賊擾攘之際,愚氓去就之間,舉郡來王,奮然獨斷,宜即始歸之地,以昭建業之元,是用冊爾為皇帝,國號大齊,都大名府,世修子禮,永貢虔誠,付爾封疆,並同楚舊」。昉有文學,仕遼為知制誥,金主因而用之,凡大詔令,多昉所草也。熊克小歴云:張匯言九月九日立豫,而豫傳云五月戊申,豫傳所記差詳,今從之。按金人冊豫文首云天㑹八年七月辛丑朔,二十七日丁卯」,蓋金以七月丁卯遣使,而豫以九月戊申受冊,戊申九月九日也。蓋豫傳誤作五月而克,遂因之。偽册文不足辱,書姑摘其一二以補史闕。張匯節要以慶裔階官為輔國大将軍,冊文乃右揆,今從之。偽齊錄冊文:「維天㑹八年嵗次庚戌,七月辛丑朔,二十七日丁卯,皇帝若曰:朕聞公於御物,不以天位為已私。職在牧民,廼知王者為公器,威罰既以殄罪,位號宜乎授能。昔有遼運屬顛危,數窮否塞,獲罪上帝,流毒下民,太祖武元皇帝仗黃鉞而拯黔黎,舉白旗而整師旅,妖氛既掃,區宇式寕,爰有宋人,來從海道,願輸嵗幣,祈復漢疆。太祖方務善隣,即從來請,豈期天方肇亂,自啓釁階已下二百一十五字,指斥不録,建楚新封,守宋舊服,庶能為國,當期息民,不料豎儒,難承重任,妄為退讓,反䧟誅鋤,已下八十八字,指斥不錄,重念斯民,亂于無主,乆罹塗炭,未獲昭蘓,不委仁賢,孰能保庇?咨爾中奉大夫、京東西等路安撫使、兼諸路馬歩軍都總管、知東平府、節制大名開徳等府、濮慱濱棣徳滄等州,劉豫,夙擅直言之譽,素懐濟世之才,居于亂邦,生不遇世,百里雖智,亦奚補于虞亡?三仁至髙,或願從于周仕,當姦賊擾攘之際,愚氓去就之問,舉郡來王,奮然獨斷,逮乎歴試厥勲,克成委之安撫,徳化行任之尹牧,獄訟理付之總,戎盜賊息専之節制,郡國清況,有定衰救亂之謀,持變扶危之䇿,使民無事則橐弓力穡,有役則釋耒荷戈,罷無名之征,廢不急之務,徴隠逸舉孝亷,振紀綱,修制度,省刑罰而去煩酷,發倉廩而息蟲螟,神人以和,上下協應,比下明詔,詢考輿情,列郡同辭,一心仰戴,宜即始歸之地,以昭建業之元。是用遣使留守西京特進、檢校太尉尚書右僕射、大同尹、兼山西兵馬都部署、上柱國、廣陵郡開國公、食邑二千戶、實封二百戶髙慶裔副使、金紫光禄大夫、尚書禮部侍郎、知制誥、䕶軍南陽縣開國侯、食邑一千户、實封二百戶韓昉備禮,以璽紱寳冊命爾為皇帝,國號大齊,都于大名府,世修子禮,永貢虔誠,付爾封疆,並從楚舊,更須安集,自定攸居。爾其上體天心,下從人欲,忠藩王室,信以保邦,惟天難諶,惟命靡常,常厥徳保厥位,爾其勉哉!勿忽朕命。戊辰宣撫處置使司都統制曲端遣其子之傅、進士田震來奏事,上召對,以震為將仕郎。震命官在八月庚寅。己巳,詔神武前軍統制王以所部屯信州。先是,右正言吴表臣言饒、信、衢、婺等州未經殘破,正當敵騎來路,此數州南連福建,東接溫、台,緩急不可不慮,故命以本軍守之,請合措置事,許一靣便宜施行。詔軍期不可待報,許行訖以聞,不得因而騷擾生事。便宜之命,在此月壬午。中大夫知平江府湯東野為江南路都轉運使。先是,東野乞閒慢差遣,神武右軍都統制張浚數稱其才,上謂浚曰:「東野若欲來行在,則不可,當令換一外郡」。又謂范宗尹曰:「趙鼎嘗言東野與李迨、康允之皆有才,但當外任煩劇,不可處獻納之地。宗尹曰:議者謂允之優于東野。張守曰:二人皆能辦事,但東野刻剥,允之不擾」。上曰:「既能辦事,無不擾之理」。然卒有是命。既而言者奏其在平江刻剝及棄城之罪,乃貶東野二秩。上語在是月乙丑,東野貶秩在十月甲戌。 右文殿修撰胡松年起復,知平江府。松年,朐山人也。 朝散大夫吳懋知明州。 禮部尚書謝克家奏:「故翰林學士范祖禹,當元祐中終始實在經筵,所著唐鑑》,已進御,又有仁宗訓典及帝學二書,深裨治道。今其子前宗正少卿,冲見寓衢州,乞給劄令沖投進」。從之。崔増圍太平州不克,庚午,引去。

卷三十六

4
建炎四年八月辛未朔,禮部尚書謝克家、參知政事克家首言:呂頥浩老成練事,去嵗勤王有大功,時方艱難,强敵內逼,望留行在,以備咨訪。敵自渡江以來,官司圖籍散佚,遂命百司省記條制行之,凡所予奪,悉出胥吏,至是,始令條具申尚書省,其後復命左右司郎官簽貼勑令所審覆,申朝廷,取㫖頒降,然未及行。左右司刋定日歴不載,今以紹興元年十一月劉一止所奏,及四年三月乙亥𠡠令所狀增入,當求本月日修附。 浙西安撫大使劉光世請直徽猷閣范正已為本司參謀官,従之。既而尚書省請大使司置參謀、參議官各二員,俸賜視雜監司,自是諸路以為例。尚書省建請,在此月乙酉。光世嘗因公事移牒六曹,言者以為今國勢寖弱,藩方大臣所宜尊奨王室,若帯儀同三司,可牒六曹,則亦可關三省樞宻院矣,光世非敢凌蔑,特不知事體,望損抑之詔,以章示光世。 户部侍郎季陵轉對上䟽曰:「臣聞宣王承板蕩之後,任賢使能,周室中興焉。夫賢以徳稱,能以才稱,賢者必有才,故任之勿疑,能者不必有徳,顧所使何如耳!自古以為才難使人不當求,備記其功,忘其過,取所長,棄所短,安得乏才之歎乎?前日士大夫名節不立,有愧於古,論事之人,皆喜攻之,瑕疵既彰,不復可用,縦加抆拭,攻者踵来,雖君相制命,亦不能為之地矣!臣試舉其罪,大且重者言之,自崇觀以來,黨助臣姦,交結非類,各由詭道,以饕寵榮坐,此當責者,不知其㡬何人也!至靖康末,二聖北狩,邦昌攝朝,不能死節間,或従偽坐,此當責者不知㡬何人也?至明受初,苖劉専殺,㡬危宗社,拱手受制,不能討賊,坐此當責者,又不知㡬何人也?以義責之,皆不容誅,以情恕之,亦士大夫不幸耳。蔡京、王黼,當國日乆,閹宦弄權,豪強販祿,欲仕進者,捨此無階,雖名家文士,甘従汚衊,特立獨行,是為希有首惡者,既已伏辜,其餘勿論,可乎?邦昌內奉太母,外迎陛下,一城生靈,忍死湏㬰,事有權宜,初無異意,首惡者既已伏辜,其餘勿論,可乎?太母垂簾,東宮監國回容以防挟主之變,隠忍以待勤王之師,各不統兵難備,倉卒首惡既已伏辜,其餘勿論,可乎?陛下昭徳塞違,以臨照百官,雖皆赦而不誅,然弄筆墨者,至今未容貸文,致其罪當得惡名,雖知其才,誰敢引薦?當今多難之時,朝廷緩急無可使者,獨不聞舉,魏尚於獄中,卒能卻匈奴,起張敞於亡命,卒能弭盜賊,責功補過,前古有之,臣願陛下明詔宰執於罪戻之中,選擇實能,量付以事,勿因一眚,廢其終身,仍詔臺諫為國愛人,許以自効,非誤國者,勿復再言,使人人皆得自新,誓死,圖報同心恊濟,以成中興之業,天下幸甚!疏奏,後二日,范宗尹進呈,詔榜朝堂。壬申,詔福建、溫、台、明、越、通、泰、蘇、秀等州,有海船民户及嘗作水手之人,權行籍定五家為保,毋得發船往京東犯者,並行軍法,以山東米麥踴貴故也。 詔自京堂除窠闕內不載去䖏,並令吏部差注。又詔除知州軍及舊格堂除通判外,一切撥還吏部。此以紹興五年閏二月十三日吏部侍郎鄭滋劄子修入。

卷三十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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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寅端明殿學士、提舉臨安府洞霄宮黃裳卒。裳,劒浦人,事上皇為禮部尚書

卷四十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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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巳禮部尚書兼侍讀秦檜知政事,龍圗閣待制孫覿時知臨安府以啓賀,檜有曰:「盡室航海,復還中州」。四方傳聞,感涕交下,漢蘓武節旄盡落,止得屬國,唐杜甫麻鞵入見,乃拜拾遺,未有如公獨參大政。檜以為譏已,始大怒之。 徽猷閣待制、知建康府趙㠓乞免,詔㠓提舉臨安府洞霄宮,直寳文閣張縝知建康府壬午,延福宮使、奉國軍承宣使、入內內侍省都知、提舉禁衛董慤提舉臨安府洞霄宮,從所請也。 初,張榮率舟船至通州,過捍海堰,欲出海,復歸山東,水阻不得去,榮遂入通州,糧日盡,取人為羓以食,民之得脫者無㡬,是日日中,黒子消伏,翌日,范宗尹進呈,因言:「故事當避殿減膳,今人情危懼之際,恐不可以虛文揺動羣聴,望陛下修徳以消弭之,臣等輔政無狀,義當罷免」。上曰:「日為太陽人主之象,豈闗卿等惟在君臣同心行安民利物實事,庶㡬天變不至為灾也!」 詔度支員外郎韓球所刷饒、信州錢糧,除應副張俊軍湏外,並發赴行在。時已罷移蹕之議,故有是㫖。

卷四十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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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亥,參知政事秦檜守尚書右僕射、同中書門下平章事、兼知樞密院事。范宗尹既免相位久虛,檜昌言曰:「我有二策,可以聳動天下」。或問何以不言,檜曰:「今無相不可行也」。語聞,遂有是命。林泉野記云:檜還朝,為禮部尚書。紹興初,除參知政事,檜曰:「陛下用臣,臣必能聳動天下之士」。後宰相范宗尹罷,上欲用呂頥浩,已詔之。富直柔、韓璜、辛道宗、永宗皆懼其來,密薦檜為相,俾塞其進,乃拜尚書右僕射。按諸書皆言檜與直柔爭進,故以道宗兄弟為直柔之黨,深疾之。其後得政竄斥無餘。今乃云道宗薦檜,恐誤。餘見今年九月癸丑呂頥浩拜相注。 詔:「諸路折帛錢,昨毎疋三千,慮高下不等,若一槩立定,有虧公私。自來年令諸路漕司各估實直申省,聽候指揮約折」。時諸路絹直纔二千,所折高,民多倍費,故言者以為請云。此見四月壬午。熊克小歴既不載元㫖,又云「自今各估以實直,而節去來年自各申省聽候指揮」之文,遂失其實。今依日歴書之。

卷六十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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戊子尚書工部侍郎李擢試禮部尚書,龍圖閣直學士知處州耿延禧試尚書刑部侍郎。既而言者奏延禧不當用,罷之。權刑部侍郎蘇遲權工部侍郎。日歴九月庚辰,蘇遲權刑部侍郎,疾速赴行在。十月戊子,蘇遲權刑部侍郎。兩次所載告詞並同。刑部題名蘇遲,九月除權侍郎,十月除權工部侍郎,工部題名同。按此則李擢禮部尚書,遲實代之日,歴差誤。 起居郎曽統罷為祕閣修撰、知秀州。 太常少卿唐恕試起居郎兼權給事中,恕力辭不拜。 右朝散大夫、浙西提㸃刑獄公事張宗臣,初除大理卿,坐章去,㑹婺州,以賣鹽不法事被劾,宗臣欲逮平民數十人,府官就白,宗臣大怒曰:「此事左相專遣人封來知之否?」簽書鎮東節度判官㕔公事,張九成曰:「九成但知有聖㫖,不知有宰相主上屢下恤刑之詔,惟恐無辜,被繫公身,為部使者,不能上體聖意而觀望宰相耶?」聞者莫不快意,宗臣大慚,九成因投檄去,殿中侍御史常同奏宗臣夙貪,且聞其朋附權貴,居五客之一,故罷。 詔樞宻院編修官宗庠、魏良臣効官,有守不事奔競,並令引對。庠,順昌人,良臣已見二年八月。良臣席益所薦也。既而御史常同論,庠素號凶人,嘗干廖綱薦引,綱以其無行不薦,遂誣綱匿䘮事,以告言官及綱辨明有明槖為證,乃知誕妄,恐薦者不知其詳,上誤聖聼,乃止不召。章再上,詔與外任。

卷一百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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己未兵部尚書、兼權吏、禮部尚書劉大中龍圖閣直學士知處州,免朝辭。趙鼎既罷政,大中引疾求去位,疏再上,乃命出守。大中又言:「臣以戇愚,積多仇怨,優職便郡,豈臣可堪?至於直降指揮,免辭天陛,進退之際,臣竊有疑重,念臣父左宣教郎湜,見任處州州學教授,有此妨嫌,不敢隠黙,乞一在外宮觀」。詔不許。中書勘㑹,湜合該避親,乃命湜易婺州州學教授。 左司諫陳公輔言:「朝廷所尚士大夫因之,士大夫所尚,風俗因之,此不可不慎也。國家嘉祐以前,朝廷尚大公之道,不營私意,不植私黨,故士大夫以氣節相髙,以議論相可否,未嘗互為朋比,遂至於雷同茍合也。當是時,是非明毀,譽公善惡自分,賢否自彰,天下風俗,豈有黨同之弊哉?自熙豐以後,王安石之學,著為定論,自成一家,使人同己,蔡京因之挾紹述之說,於是士大夫靡靡,黨同而風俗壞矣!仰惟陛下天資聰明,聖學髙妙,将以痛革積弊,變天下黨同之俗,甚盛舉也,然在朝廷之臣,不能上體聖明,又復輒以私意取程頤之說,謂之伊川學,相率而從之,是以趨時競進,飾詐沽名之徒,翕然胥効,倡為大言,謂堯舜文武之道,𫝊之仲尼,仲尼𫝊之孟軻、軻𫝊頤頤,死無𫝊焉,狂言恠語,淫說鄙喻曰:此伊川之文也!幅巾大袖,髙視濶歩,曰此伊川之行也,能師伊川之文,行伊川之行,則為賢士大夫,捨此皆非也。臣謂使頤尚在,能了國家事乎?取頤之學,令學者師焉,非獨營私植黨,復有黨同之弊,如蔡京之紹述,且將見淺俗僻陋之習,終至惑亂天下後世矣!且聖人之道,凡所以垂訓萬世,無非中庸,非有甚髙難行之說,非有離世異俗之行,在學者允蹈之而已,伏望聖慈特加睿斷,察羣臣中有為此學,相師成風,鼔扇士類者,皆屏絶之,然後明詔天下,以聖人之道著在方冊,炳如日星學者,但能參考衆說,研窮至理,各以己之所長而折中焉,惟不背聖人之意,則道術自明,性理自得,故以此修身,以此事君,以此治天下,國家無乎不可矣,毋執一說,遂成雷同,使天下知朝廷所尚如此,士大夫所尚亦如此,風俗自此皆知復祖宗之時,此今日之務,若緩而急者。輔臣進呈張浚批㫖曰:士大夫之學,宜以孔、孟為師,庶幾言行相稱,可濟時用,覽臣寮所奏深用,憮然可布告中外,使知朕意」。先是,范沖既去位,公輔以沖所薦不自安,㑹耿鎡等伏闕上書,或者因指公輔靖康鼓唱之謗,公輔懼見上,求去,因上此疏,詔公輔:朕所親擢,非由薦引,可令安職,毋得再請」。時朱震在經筵,不能諍,論者非之。熊克小歴畧載此事于明年正月,旦云「上因語學者,當以孔、孟為師」。按日厯此日無聖語,但于公輔奏後書有㫖云云,則是大臣批㫖也,今從日厯。 湖北經畧安撫使王庶乞令澧、長、沅、靖四州以閑田共招刀弩手三千五百人,沅州千五百、辰州千人、澧、靖州各五百餘田,召人承佃,從之。四郡刀弩手,舊額萬人,靖康末,調赴河東少還者,至是,朝廷命庶相度招填,故有是請也。 詔宗室添差不釐務者,皆作宮觀、嶽廟。 尚書駕部貟外郎張宇知撫州,宇守兄避親嫌也。 權戶部侍郎王俣請申嚴截留兊借上供及右曹錢物,執奏不行之法。詔:「自今非有軍期急速,不得輒有陳乞支借」。餘從之。

卷一百十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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丙辰,上與大臣言嗣濮王仲湜酷好珊瑚,趙鼎因言頃到蔡行家,見其奢麗可駭,如臥榻亦滴粉銷金等為飾」。上曰:「朕頃在藩邸,猶用黒漆牀,渡江以來,止用白木上施蒲薦素黃羅為褥,素黄羅被三條而已,睡後豈復知有華好也?」 直秘閣、新知台州秦梓主管台州崇道觀,從所請也。先是,殿中侍御史金安節論梓人品凡下,自為諸生日,固已不安義命,出入權門,厥後以傔從徃髙麗,始授校尉,又圗直赴殿試唱名,後自第二人以下皆未有所授,而梓已為太學官矣,其無忌憚如此,以梁師成為之援也,梓附麗匪人惟意所欲,而討論之法又獨不行,扵梓郡守民之師帥,風化所係而梓之,所履如此,難以望其化民成俗矣。䟽入不報,安節又言:「近降聖㫖,欲實惠及民,不為文具,故博詢侍從,不限名數,各以名聞,是務得其人,以副除授。臣之區區,必欲罷梓所授者,蓋欲使郡守之選自此加重,以稱陛下及民之意,非止為一郡言也。梓聞乞宮觀,乃有是命,樞宻使秦檜深恨之。 右朝奉大夫、主管華州雲臺觀錢端禮直秘閣。端禮,忱子也,上召對而有是命。既而言者論今日艱難之時,所以激勵多士者,職名為重,端禮未有勞効,非所當得,𫝊之四方,必有譏議,乃以端禮通判嚴州。端禮寢職名在十二月癸亥,除倅在辛未,今併書之。時朝廷方優假勲臣,故以右通直郎張子儀為軍器監丞,右承議郎韓彦直直祕閣。韓世忠碑誌:世忠四子:彦、直、彦、朴、彦、質、彦古而日歴世忠、長子亮,紹興四年十二月庚午,自右宣教郎特轉三官,不知亮復是何人,碑誌何以全不及之,當考。殿中侍御史金安節言:「國家賞延之典,有予人以爵禄,無假人以職名。崇觀以来,因父兄秉政而得貼職者,近制皆在討論之數,盖惡其濫也。今彦直復因父功而授,得無類于昔乎?况倖端一啓,則攀援僥覬,他日必有難從者」。又言:「軍器不除貳長,唯以丞専治其事,任責匪輕,子儀行能,既未有聞於時,而方換文資,殊無履歴,伏望併賜追寢」。不報。張子儀除目,已見今年九月乙酉并注,但未知的以何日遷監丞。按安節劾章云:乞詔大臣遵用去年八月初一日差官指揮,勿使輕變考之日歴。紹興六年八月一日丙申有㫖寺、監、丞等並去替半年,方許差人,而安節七年閏十月方除御史,則其論列正在此時也。轉彥直除職,亦不見月日,因錢端禮除職事,遂書之。安節所奏有云:近以韓世忠屢有㨗奏,特授其子彦直。初等貼職,而安節明年二月丁憂,則彦直之除亦在此時矣。日歴,明年二月壬子,陳確除軍器監丞,已差下張子儀改替陳確,則安節所論不行可知。然本監題名乃無子儀姓名,則是後來竟不到官,當考。是月,左承直郎、荊湖南路提㸃刑獄司幹辦公事胡銓為左通直郎、充樞宻院編修官。銓,廬陵人也。 偽知臨汝軍崔虎詣湖北,京西宣撫使岳飛降。此據徐夢莘北盟㑹編増入日歴無之。按岳飛今年十一月八日申,先次到歸正人崔虎、劉永夀、孟臯、華旺等,將帶官兵已供申朝廷外云云,則知果有此事,但日歴脫落耳。先是,劉豫建新蔡縣為軍後,使虎守之。十有二月庚申禮部尚書劉大中言:「浙東之民有不舉子者,蓋自艱難以來,姦臣持不恤之說,虐用其民,為國歛怨,民被其毒,無所赴愬,一身不恤,皇恤其他,臣嘗承乏外郡,毎見百姓訴丁鹽紬絹,最為疾苦,蓋為其子成丁,則出紬絹,終其身不可免。愚民寜殺子,不欲輸紬絹,又資財嫁遣,力所不及,故生女者例不舉,誠由賦役煩重,人不聊生所致也。望令州縣五家為保保,內有姙娠及五月者,次第申縣,除其籍,守令滿替,以生齒増減為殿最之首増减甚者,取㫖別行賞罰,其殺子罪賞,並依見行條法」。趙鼎進呈,上曰:可嚴行禁止,朝廷法令備具,徃徃不能奉行,如銷金鋪翠,立法甚嚴,禁中有犯,罰俸三月,無一人敢犯者,而聞士民之家,尚有服用,如鋪翠一事,非特長奢靡之風,而殘害物命,不知其數,朕甚矜之,俟軍務少休,當更申嚴,且行下廣南褔建禁採捕者,鼎退而批㫖以大中所言,送戶部措置。日歴載大中奏䟽節略生男女賜帛一叚,遂失所奏本指,今具書之。八年五月庚子,降㫖,如所奏。辛酉,左承直郎趙成之特改左奉議郎成之知萬安縣劉大中為宣諭,薦于朝,至是引對,而有此命。癸亥,禮部侍郎常同奏:奉詔舉可為監司、郡守之人,輔臣進呈。上曰:「朕已令書于屏,其間有除授者則注之」。先是,旬日,前建昌軍守臣趙叔涔以御史金安節論罷,三省奏用注待舉者填闕,安節又論建昌有次待者,而朝廷别用人為疑。上曰:「言者不知待舉乃近日從官所薦之人故也。今後監司、郡守有闕,有已差,人不足任,皆當用,所薦人填闕,雖不滿一人所欲,而千里之民休戚所繫,當權輕重而處之。退遂批㫖:監司、郡守自今罪罷處,許于舉到人內先次選除填闕。

卷一百十八

33
己夘,百官純吉服,用太常議也。上服淡,黃袍如故。 戸部尚書、權知建康府章誼充端明殿學士、江南東路安撫大使、兼知建康府、兼行宮留守司公事。朱勝非《秀水閑居録》曰:先是,戸部尚書章誼、禮部尚書劉大中翰林學士朱震皆可遷執政趙鼎知呂頥浩必不赴,乃請以誼權守建康,洎頥浩改命,誼遂即真,悒悒得疾,兩月卒。庚辰,少傅、鎮南定江軍節度使、充江南東路安撫制置大使、兼知建康府、兼行宮留守、成國公呂頥浩充醴泉觀使,免奉朝請。頥浩見上于平江,力引疾求去,故有是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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庚寅禮部尚書劉大中參知政事,兵部尚書王庶充樞宻副使。庶為尚書時,嘗論制外國之道在於愛民,周文王問太公以為國,太公曰:愛民而已,兵書無不本諸愛民者,今縉紳無一言及民者,何也?敵之強弱,吾無與也,顧在我者何如耳!古之已衰而興者,未有不由於威令行,紀綱立既盛而衰者未有,不由於威令不行,紀綱不立,求古之言,不若論今之事,羣臣有言慮合聖心者,願畧煩文為簡易,與之反覆圖成敗」,上嘆曰:「大臣之才也!遂拜樞宻副使,庶私念軍不可専専則難,制兵不可驕,驕則不用命,賞罰不可不公,不公則人不服,今此可為乎?我於爵賞不濫人多,以我為吝,於罪無所貸,人多以我為刻,今此可行乎?」辭其位者三,不聼,遂論江西、淮南、廣東盜發四十餘軰,出於凍飢,冝蠲平賦役,治部使者,守令貪虐,以慰安其心,且曰:「負陛下恩徳,壞陛下天下者,彼則去矣!陛下為宗廟社稷主,何所之乎?」其言激切類此。

卷一百八十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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庚申,尚書左僕射湯思退以永祐陵奉迎録上之,藏於敷文閣。 是日,金國賀正旦使施宜生等入境,先是,宜生坐范汝為事逺竄,遂奔偽齊,事見紹興二年二月甲子齊廢,復為金用,累遷禮部尚書,至是以翰林侍講學士來賀,來年正旦,侍衛親軍馬歩軍副都指揮使耶律翼副之,接伴使宗正少卿金安節、帶御器械韓俁迓之於淮岸,安節發舟至中流,互問聖躬已宜生,遣人謂安節:此特賀禮而來迓使安得服黒帶?安節答曰:太后上仙未逺,若純吉服,恐或失禮。北人曰:既以日易月,豈得至今未葬?安節曰:以日易月,乃太后遺誥耳!主上至孝,以未卒哭,尚衣素服,朝廷百官皆是黒帶,北人曰:頃者哀謝,使之來,朝廷以宋國有䘮,尚令止樂,今宜生等持賀禮而行,迓使當以吉禮相待。安節曰:徃者哀謝,使雖在制中,不敢易服,尊上國也,今在境內,自當如禮乆之,宜生遣人來,云請使副自便。安節疑其語不誠,即召其引接宋國趙選,諭之云:此事上有朝廷,非使副所専,日已向暮,幸速赴宴,有頃宜生等。答曰:且從所諭,相距踰兩時,乃至岸。先是,禮官疑北人不聼,奏令接伴使副量度施行,十一月辛丑。,安節固爭乃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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