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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cope: 建炎以來繫年要錄
Condition : References 「刑部尚書
Total 12

卷十

20
戊申,同知樞宻院事顔岐守尚書左丞、兼權門下侍郎,御史中丞許景衡守尚書右丞。先是,景衡陳十事,謂:「方今人材未備而政事不立,法度未修而宿弊尚存,浮費不節而國用空虛,賦役煩重而民力困敝,命令不行而事多壅滯,賞罰未眀而人無懲勸,盜賊繼作而吏民被害,邉境危急而武備弗嚴,姦贓未逐而貪暴滋多,公議未伸而親黨害政」。上歎息曰:「真今日之急務!」未㡬,遂擢為執政。日歴十二月庚午,許景衡除尚書右丞。熊克小歴樓鑰宰輔題名:十二月丙子,許景衡除右丞,二書不同。按御史臺題名王賔,今年十一月,自右諌議大夫除中丞,實代景衡日歴。十二月庚申,起居舍人衛膚敏除右諌,議大夫實代賔。庚申在庚午前十日,在丙子前十六日,不應併除右諫二員,蓋景衡實以十一月遷也。又按今年十二月朔日詔置講讀官,而王普奏議以為其父賔為中丞時所請,則景衡賔之除皆在十一月,無疑。詳考其故。景衡右丞之命當在十一月二十二日戊申,而記事者皆誤繫之十二月二十一日丙子日月互差一字故也。兼日歴於十二日庚午書顔岐左丞,許景衡右丞,則二人同除,自可知,今移附此,以正諸書之誤。 刑部尚書郭三益同知樞宻院事。 右諫議大夫王賔試御史中丞。賔之除,實代景衡,日歴不載,御史臺題名在此月。 尚書吏部侍郎周武仲試刑部尚書。熊克小歴武仲及顔岐、郭三益之除,並在丙午,蓋誤。 初,責授安化軍節度副使趙野行至宻州,衆推野領州事,時山東羣盜縱橫,劇冦,宮儀據即墨不退,野患之,是日棄城去。

卷十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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壬辰,詔朝議大夫褚宗諤等二十一人並令乗驛赴行在,秘書省校書郎富直柔、太學正王覺,並令赴都堂審察。先是,上嘗語大臣以從官班列未冨,且謂黄潛善曰:「求賢宰相之職也,宜加意詢訪」。因命取舊從臣姓名來上,亦有召還復用者。他日,上又以人才未能廣收為言,潛善乃請用祖宗故事,命近臣各舉所知一二人以竢選擇。於是戸部尚書呂頥浩舉宗諤,兵部尚書盧益舉朝請郎恵柔民,刑部尚書兼侍讀王賔舉、新通判襄陽府程千秋、翰林學士葉夢得、舉直龍圖閣新知潭州、朝散郎致仕王庭秀、端明殿學士提舉醴泉觀黃潛厚舉登州州學教授鄒潛、御史中丞兼侍講王綯舉、通直郎蔡向、吏部侍郎劉珏舉前秀州崇德縣令鄧根、從事郎朱鞸、禮部侍郎張浚舉直柔、工部侍郎康執、權舉王覺及朝請大夫李公彥、給事中黄哲舉、杭州州學教授李誼、中書舍人黄唐傳舉,朝請大夫知興化軍張讀、中書舍人張澂舉、從政郎致仕周虎臣等各二人。上問輔臣:「今所舉士人,卿等有識者否?」潛善曰:「臣等未識者數人,亦皆知名之士」。上甚喜。宗諤,髙宻人。柔民,晉陵人。潛,浩弟。根,邵武人。鞸,安吉人。公彥,臨川人。誼,南昌人。讀,閩縣人。虎臣,管城人也。致和間,虎臣為永康令,部使者科須甚峻,虎臣争不聽,即請老人惜其去,繪像祠之,至是得召。庭秀、炳直柔,已見。向覺,未見。 是日,葉濃入浦城縣。癸巳,金人陷冀州,權知軍州事單某自縊死。初,權邦彥既以兵赴帥府勤王,有將官李政者,本雲騎卒,以軍功授官,措置守城,甚有法,紀律嚴明,皆不敢犯,金人攻城,屢禦退之,或夜刼金人寨,所得財物盡散士卒,無纎毫入私,由是皆用命。一日,金人攻城甚急,有登城者,火其門樓,與官軍相隔,政曰:「事急矣,能躍火而過者,有重賞」。於是有數十人以濕氊裹身,持仗躍火大呼力戰,金人驚駭,有失仗者,遂敗走。至是,金以計誘其副,將使害政,故不能保而城陷。後秦檜言於朝,贈政忠州刺史。此以趙甡之遺史。及秦檜奏劄參修,檜言政之功績在趙立之上,是不可不書也。政贈官在四年十一月甲子。甲午,詔䕫利州守臣並依成都府條例,陞帶本路兵馬鈐轄。日歴無此,今在紹興六年九月二十日席益申明狀修入。乙未,詔諸路禁兵𨽻帥府土兵、射士、𨽻提刑司,即調發,皆毋過三之一。

卷十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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庚午刑部尚書兼侍講王賓罷為龍圖閣直學士。李綱之再貶也,賓忿怒不平。御史中丞張澂劾賓本綱之黨,頃在中司,無一語及綱。近盧益除樞副,翌日,賓即於經筵留身,除用偶後它人,而躁進如此。賓坐罷去。辛未,金人攻青州。

卷四十三

19
甲戌,詔修日厯,用秘書少監程俱請也。自軍興,史官久廢,至是乃復。然朝廷多事,未克行。 復政州為龍州,劔川、嘉祥、雷鄉、建城、辰陽、羅川、盈川、泉江、枳縣並復舊縣名,通會鎮,復舊鎮名。以朝奉郎、新通判建昌軍荘綽言:自大觀以後,避龍天萬載等字更易,州縣名不當也」。乙亥,詔:「國史日厯事干機宻,輙入本所者,流三千里,凡所見聞,因而漏泄,並行軍令」。日厯無此。今以紹興十年三月二十六日尚書省勘會劄子修入。 監察御史韓璜守右司諌。 武功大夫、忠州刺史、忠勇軍統制張榮右武大夫忠州防禦使知秦州,浙西安撫大使司統制官祝友知楚州。皆用劉光世請也。趙甡之遺史云榮得遥郡觀察使,盖誤。 保義郎、楚州淮陽軍廵檢使劉靖改漣水軍兵馬監押,承務郎王安道改漣水軍主管機宜文字,仍以楚州鹽城縣𨽻漣水軍。尋詔閤門祗候、知漣水軍丁禩兼都統制軍馬,而靖兼副統制。人兼統制,在六月庚辰。 朝請大夫王愈知無為軍。愈,徳興人,嘗為秘閣修撰,以贓敗,至是月,用趙霖請而命之,時愈未復官,尋以為承務郎。 是日,權湖南招捉公事馬友引兵入潭州。此據今年六月四日樞宻院所奏修入。丁丑刑部尚書、權禮部尚書胡直孺等言,參酌皇祐詔書,將來請合祭昊天上帝、皇地于眀堂,奉太祖、太宗以配天,庶幾禮專事簡従之。時上將行眀堂禮,命有司議初議三聖並侑如皇祐詔書,禮部員外郎王居正以為:「皇祐眀堂,本非為萬世不易之理也。蓋古之帝王,自非建邦啟土,肇造區夏者,皆無配天之祭,故雖周之成、康,漢之文、景眀章,其徳業非不美,然而子孫不敢推以配天,避祖宗也。聖宋崛起,非有始封之祖,則創業之祖,太祖是矣。有徳之宗,太宗是矣,太祖則周之后稷,配祭於郊者也。太宗則周之文王,配祭於眀堂者也。此二者,不遷之法。皇祐宗祀合祭天地,固宜以太祖、太宗配,當時蓋拘於嚴父,故配帝並及扵真宗。主上紹膺大統,自真至神,均為祖廟,獨躋則患在於無名,並配則幾同於祫享。望以太祖、太宗並配眀堂,於禮為合」。宰相范宗尹是之,議遂定。天地復合祭自此始。 詔館職、選人供職及一年,通理四考,並自陳改京官。隆興元年八月乙丑所書可參考。宣教郎呂祉提㸃荆湖東路刑獄公事。 朝請郎、知眀州呉懋直秘閣,自陳思恭、張公裕並戍眀州,軍費日廣,懋以第賦民錢,又得𣙜酤之餘,軍用毋乏,故擢之。戊寅張俊㨗奏至,此當是江州㨗奏,但不知何以十四日方到行在。上謂輔臣曰:「兵既精,又治器甲所以成功,以此知軍器當留意朕計五軍,見甲巳四萬,范宗尹曰:「得十萬初足」。上曰:「可足成之財,固當惜然,於此,不宜吝也」。

卷四十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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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未刑部尚書兼侍讀胡直孺守兵部尚書。壬申,吏部員外郎胡世將奏其兄唐老,靖康中嘗建議除上為大元帥,且為之請諡。上曰:「當時之事,亦偶然耳,何功之云!」張守等退而歎曰:「大哉王言!」 尚書兵部員外郎陳與義試起居郎。 故追復奉議郎張庭堅贈龍圖閣庭堅,廣安人,元符末,右正言黨籍餘官第二十九人,象州編管。 洺州防禦使、知西外宗正事士從自衡州移司溫州,所過騷擾,詔罷之。

卷一百六十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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癸丑,金主使、宣奉大夫、刑部尚書、行大理卿田秀穎,安逺大將軍、充客省使、兼四方館副使、大允來賀天申節。是月,襄陽大水,平地丈五尺,漢水冒城而入,右朝奉大夫、知府事榮薿乗桴得免,於是與轉運判官魏安行議,講復環城古堤以捍水,許之。眀年冬,按四縣之籍,計田出力百畝,一夫得三千餘人,減其田租十之二,凡五旬有七日而畢,計用工十五萬有竒,其長四十餘里。此據王之望記,請復堤在十一月,今併書。 容州奏野蠶成繭。 右朝請郎、主管台州崇道觀曽恬卒。 潼川府言涪城縣進士馬天祐廬墓,孝行顯著。詔賜粟帛。

卷一百六十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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癸未,宰執進呈大理評事劉敏求面對劄子,乞令場務不得将食米作糯米收稅,詔如所請。又進呈大理評事鞏衍劄子,乞戒約耆長、保正、副非盜賊、鬬毆有實母,得輙受狀,詔刑部措置。累年惟大理寺官而對極多,當是獄官不容謁故也。其後,刑部乞比附條,令将不應受理事追逮闗留者徒一年,毆縛取財者以盜論加二等,従之。刑部奏下在明年二月壬午。丙戍,左朝散郎魏安行送欽州編管,左朝散大夫、主管台州崇道觀洪興祖送昭州編管。先是,右正言王珉言:「故龍圖閣學士程瑀本實妄庸,見識凡下,昨在閑廢,輙取先聖問答之書,肆為臆說,至引王質㫁獄,以釋弋不射宿,全失解經之體。於周公謂魯公之語,而流涕不無怨望之意,此等乖繆,不可槩舉,其子弟又私結父之黨與以竊世之譽。如洪興祖者,則為文以冠其首,魏安行者則鏤板以廣其傳。朋比之惡,蓋極於此,不可不慮也。兼聞安行刋瑀之書,盡用京西轉運司官錢費用不貲,又以傳示四方親故,并擕歸其家,無慮數千百本,身為漕臣,當為國家愛惜財用,豈可率意妄作以濟其私?使官錢可以私用,則其他何所不至?臣竊惟陛下以聖學髙明,表章六經,瑀乃敢唱為異論,而安行輩又從而和之。若不早為杜絶,臣恐其說寖行,害教惑衆,其禍不止於少正夘、楊、朱、墨、翟也。伏望特降睿㫖,將見今鏤版速行毀棄,仍令所司檢計所費之直,盡數於安行名下追納。或其他州軍有刋行異說書籍,元未曾申取朝廷指揮者,亦乞毀棄,仍将興祖安行及瑀之子弟重賜施行,以為朋附鼔唱異說之戒,此亦陛下保治之一端,天下幸甚!」詔戶、刑部逐一依條施行。珉又言:「興祖天姿隂險,趨嚮不正,如程瑀妄人之䧺者,興祖傾心附之,結為死黨,瑀既死,又與其子弟復相結托,将瑀書為之序引,謬加稱賞,以欺後世,如所謂感發於孔子之一射,流涕於周公之四言,此何語也哉?安行昨知滁州開墾荒田,乃其職事輙敢妄增,頃數欺罔君上,雖已放罷,亦為輕典,興祖今為饒州,人皆怨嗟,日望其去,乃敢共懐異議,肆為不靖,如不痛懲,恐為亂階。伏望聖斷,将興祖安行,編置逺方,以禦魑魅,仍并程瑀子弟,見已任堂除差遣之人,並歸吏部,庶使君子小人有所別白,而天下後世知姦人之不可容也」。詔刑部開具申尚書省。於是刑部尚書韓仲通乞将安行送欽州,興祖送昭州,並編管。瑀之子右承事郎宏濟罷新差監通州金沙鹽場,右承務郎宏靖孫右承務郎,有功有孚,今後並不與堂除差遣,或其他州軍有刋行異說書籍,元不曾申取朝廷指揮者,亦乞毀棄。從之。日歴於此日先書刑部狀,而十三日辛夘方載王珉二疏。疑珉疏乃十一月十三日壬戍所上也,今併附此日日歴。又於去年十一月二十二日丁未書左朝散大夫、知饒州洪興祖依所乞差主管台州崇道觀。按王珉第二疏稱謹按知饒州洪興祖又云興祖今知饒州,人皆怨嗟日望,其去興祖去年已得宫觀,則珉何以出此言?疑興祖祠命在今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辛未,而日歴誤繫之去年也,當求饒州知州題名參考。 左朝奉郎汪應辰通判潭州。應辰之在靜江也,帥臣呂願中嘗以㣲罪欲殺走卒,王超應辰諫而止。有錄事參軍周某者,與秦檜有舊,恃此自恣,嘗以國忌日命妓佐酒,應辰欲糾之,既而中止,周憾之,使人持書告檜以應辰嘗遣信渡海餉趙鼎,又與李光交通,超以計得其書而易之,應辰乃得免。

卷一百六十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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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巳,秦檜進乞差刑部尚書韓仲通、戶部侍郎曹泳看詳守臣到任所,陳裕民五事,上曰:「守臣陳獻利害,當令國與民皆足,乃為稱職。如建炎間時方艱難,財用匱乏,翟汝文知越州,乃盡放散和預買及鑑湖官租,不恤國計,而専欲盜名如此等人,國家何賴也?中興聖政臣留正等曰:古之為國者,有城郭、宮室、宗廟、祭祀之禮,有諸侯幣帛、饗飱、百官有司之事,是其勢不得不取諸民,然而聖人猶以為不得已也,由是量所用以賦之為之,什一之法不敢有加焉,過乎此,則百姓有不足,是桀之道也,不及乎此,則君孰與足,是貉之道也,二者聖人皆以為有罪也。今之事君者曰:我能為君恵養元元,愛惜生民,彼國計之有無,吾不知焉,是賊國盜名之人也。若夫剥下以益上,獻佞以營私,曰我欲為君充府庫而已。此又古之所謂民賊,而其罪當不止與盜名者同科。由是觀之,太上皇帝論臣所言利害必國,與民皆足,乃為稱職者,蓋古者取民之法當如此。 殿中侍御史徐嚞言:「近者臣僚論列趙令衿罪惡,已䝉付之有司施行。臣訪聞事目內一項稱:令衿與趙鼎之子汾,終日開懷痛飲,臨別厚贐之,且寄以書信,未知所寄何人?臣竊謂汾故宰相之子,乃甘心與人遞送書信,决有姦謀密計,窺伺朝廷事機,儻不究治,則罪惡不彰,為國産禍,不可不慮」。詔送大理寺究治。壬午左中大夫知鎮江府張修、國子正王復,並為監察御史。修厭次人曹泳之,為小吏也,嘗以𧷢汚被劾,修力庇之,復自樞密院效士登第,驟除臺官,人皆駭愕。 右承議郎、新浙東安撫司主管機宜文字王曉,通判溫州,曉㑹弟也。

卷一百七十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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壬子秘書省正字兼權國子司業張震言:「太學前廊職事,於令有不次選之文,比來多有不安分義者,多方請託,濫居其列。乞立為定格以上舎有行藝者充,不則取之內舎,庶息謗議」。從之。 尚書省言:「近年所在稅務,收稅太重,雖屢降指揮,裁酌减免,而商賈猶不能行。蓋縁稅場太密,收稅處多,欲令戶部行下諸路轉運司開具,將相去連接之處,裁酌減併,以寛商賈。如縣道稅務不可減,即與免過稅,仍許豁除省額。如此,則商賈行而貨財通矣」。從之。 右朝散郎、知復州章燾言:「湖北、京西州縣有戶口稀少去處,欲每一都人戶若不及五大保處,即合併接鄰近都分人戶通行選差都保正一人催稅戶長亦乞通行雇募,候人戶各及一都之數,日仍舊差選,責使歸業人戶安業耕種,實為利便」。刑部尚書韓仲看詳,依所乞,其淮南東、西路亦合一體施行。詔戶部行下。 降授左朝奉大夫楊揆復左朝散大夫、直秘閣,尋知全州。 詔承信郎、殿前司自効郭振,累經赦宥,可與復元官,除落過名,差充將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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庚辰,執政進呈權刑部尚書韓仲通、看詳知雷州趙伯檉所奏廣西州軍經制等窠名銀,皆是括率百姓,隨稅均敷,欲令今後只依市價收買,不得敷民。上曰:「此豈可不禁?」上又曰:「朕聞蜀中銀價髙比江、浙,間過一倍,如劉晏掌邦計,懋遷有無,低昻適中,方是理財之術,可令有司措置,毋致枉費」。 右正言凌哲言:「國家自祖宗時置進奏院,若朝廷之號令政事、注擬賞罰之類,皆付之郵傳,播告天下。比年以來,用事之臣,乃令本院監官先次具本納,于時相謂之定本,動輙旬日,俟許報行,方敢傳錄,而官吏迎合意㫖,多是刪去𦂳要事目,止傳常程文書,偏州下邑,往往有經歴時月,不聞朝廷詔令,切恐民聽妄生迷惑,有害治體。望將進奏院定本,亟行罷去,以復祖宗之舊,以通上下之情」。從之。哲又論守令以修造為名,頻破官物,虛沒入已,監司屬官廣占兵級,坐耗廩劵,命官之任,及解官妄指逺僻之所多,請雇直、寄居官俸、給往他州重疊冐請等四事,乞嚴立法禁,違者計贓坐罪。皆從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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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申,執政進呈權刑部尚書韓仲通看詳知鬰林州趙不易便民五事,內雷、化等州民間納苖,多令折銀擾民為甚,欲令並納正色。上曰:「百姓足,君孰與不足?百姓之財乃國家之外府,安可盡取?但藏之於民,緩急亦可以資國用」。

卷一百七十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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戊午,尚書省言:「責降未叙之人,檢舉未盡」。詔:「元因臣僚論列之人,委御史臺元係按發鞫勘之人,委刑部各看詳聞奏,務在至公,以洽恩宥」。 權刑部尚書韓仲通守戶部尚書,仍兼權知臨安府。 敷文閣待制、新知信州周三畏試刑部尚書。 殿中侍御史周方崇論兩浙轉運判官閻彥昭諂事曹泳、秦昌時髙百之,公然聚斂。廣東轉運判官鄭鬲以竒玩珍香,取媚權貴,妄稱本路闕乏,輙有陳乞而時相過,為之應副,詔並罷。己未資政殿學士、提舉萬夀觀、兼侍讀万俟卨參知政事。 權尚書、禮部侍郎國子祭酒周葵知信州,尚書禮部員外郎呂廣問罷。侍御史湯鵬舉言:「葵初無直聲,以魏良臣薦,躐處侍從廣問,乃葵死黨,諂奉良臣,遂得召用,姦贓凶悍」。遂併罷之。太學生黃作、詹淵率諸生詣都堂投牒舉留葵。翌日,博士何俌等言于朝,乞懲戒。詔作,淵皆送五百里外州編管。 詔諸郡守臣許以休務日用妓樂於公筵,餘並不許擅自借用,仍委兼司守臣具奏。臺諫覺察。侍御史湯鵬舉言,「自開樂以來,州縣官遂有達旦之㑹,廢事擾人,故禁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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