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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cope: 資治通鑑後編
Condition : References 「大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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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一百六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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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徳元年春正月丙戌,錫、保齊等為叛冦所掠,仰食於官,賜以農具、牛種,俾耕種自給。 辛夘,以張斯立為中書參知政事。 建五福太乙、神壇畤。 二月丙申,䝉陽甸部長納欵,來獻方物,且請嵗貢銀千兩,及置驛傳詔,即其地立通西軍民府。 甲辰,諸軍民相訟者,命軍民官同聴之。 丁未,省打捕鷹房府入東京路。 己未,改福建省為福建平海等處行中書省,徙治泉州。平章高興言泉州與瑠求相近,或招或取,易得其情,故徙之。詔封的立普哇拿阿迪提牙為緬國王,仍戒飭雲南等處邊將,毋擅興兵甲。 庚申,詔改元赦天下。免上都、大都、隆興差税三年。 以行徽政院副使王慶端為中書右丞。 欽察親軍都指揮使圗圗爾哈,自北邊入朝,拜同知樞宻院事,命還北邊,行至宣府,卒,贈司空,諡武毅。三月己巳,旺扎勒等奏定銓調選法。 庚午,以陜西行省平章額森特穆爾為中書平章政事,中書左丞梁按達拉為中書右丞。 丙子,帝如上都。 丁丑,以江西行省左丞巴特瑪新為中書左丞。 庚辰,達嚕噶齊都爾蘓受賂,為其奴所告,毒殺其奴,坐棄市。 丁亥,禁正月、七月捕獵,大都八百里內亦如之。 庚寅,立江、淮等處賦總管府及提舉司。 先是,五臺山佛寺成,皇太后親往祈祝,監察御史真定李元禮上書於太后曰:古人有言,生民之利害,社稷之大計,惟所見聞而不係職司者,獨宰相得行之,諫官得言之。今朝廷不設諫官,御史職當言路,即諫官也,烏可坐視得失而無一言,以禆益聖治萬分之一哉?伏見五臺創建寺宇,土木既興,工匠夫役不下數萬,附近數路州縣,供億煩重,男女,廢耕織,百物踊貴,民有不聊生者矣。今聞太后親臨五臺,布施金幣,臣謂其不可行者有五:時當盛夏,禾稼方茂,百姓嵗計,全仰秋成,扈從經過,不無蹂躪,一也。太后春秋已高,親勞聖體,往復暑途,數千里不避風日,萬一調養失宜,悔將何及?二也。上位舉動,必書簡冊,以貽萬世之則,書而不法將焉用之?三也。財不天降,皆出於民,今日支持調度,方之曩時百倍,而又勞民傷財以奉土木,四也。佛以慈悲方便為教,雖窮珍玩供,養不為喜,雖無一物為獻亦不怒。今太后為蒼生祈福福,未獲昭受,而先勞聖體,聖天子曠定省之禮,軫思親之懷,五也。伏願中路回轅,端居深宮,儉以養徳,靜以頥神,上以循先皇后之懿範,次以盡聖天子之孝心,下以慰元元之望,如此則不祈福而福自至矣!臺臣不敢以聞,至是,侍御史萬僧與御史中丞崔彧不合詣架閣庫,取前章封之,入奏曰:崔中丞私黨漢人李御史為大言謗佛,謂不宜建寺。帝大怒,遣近臣齎其章敕旺扎勒布呼宻鞠問,布呼宻以國語譯而讀之,旺扎勒曰:其意正與吾同,往吾嘗以此諫太后曰:吾非喜建此寺。葢先帝嘗許為之,非汝所知也。彧與萬僧面質於旺扎勒,布呼宻抗言曰:他御史懼不敢言,惟一御史敢言,誠可賞也。旺扎勒等以其章上聞,帝沉思良乆,曰:御史之言是也」。乃罷萬僧,復元禮職。 夏四月癸巳朔,日有食之。 丙申,中書省、御史臺臣言:「阿喇卜丹及崔彧條陳臺憲諸事,臣等議乞依舊例,御史臺不立選,其用人則於常調官選之。惟監察御史首領官令御史臺自選。各道亷訪司必擇蒙古人為使,或闕則以色目世臣子孫為之,其次參以色目、漢人。又哈喇齊哈蘓各舉監察御史非便,亦宜止於常選擇人各省文案,行臺差官檢覈宿衛。近侍奉持㫖令臺憲擢用者,必須明奏,然後任之。行臺御史秩滿而有效績者,或遷內臺,或呈中書省遷調,亷訪司亦如之。其不稱職者,省臺擇人代之,未歴有司者授以牧民之職,經省臺同選者,聴御史臺自調。中書省或用臺察之人,亦不宜與御史臺同議,各官府憲司官,毋得輙入體察。今擬除轉運鹽使司外,其餘官府悉依舊例」。制曰:「可」。 五月丙寅,河決汴梁,發民三萬人塞之。 戊辰,追收諸位下為商者,制書、驛劵,建臨洮佛寺。 詔強盜姦傷事主者,首從悉誅。不傷事主,止誅為首者,從者刺配,再犯亦誅」。 丁丑,禁民間捕鬻鷹鷂。 各路平凖行用庫舊制,選部民富有力者為副。庚寅,命自今以常調官為之,𨽻行省者從行省署用。 上思州叛賊黄勝許遣其子志寳來降。 漳河溢,損民禾稼。 六月甲午,諸王伊徳肯遣使乗驛祀五嶽四瀆,命追其驛劵,仍切責之。 以湖廣行省參政崔良知亷貧,特賜鹽錁鈔千錠。 乙未,太白晝見。 中丞崔彧居御史臺乆,又守正不阿,以故人多疾之。丙辰,監察御史鄂羅實勒劾奏彧兄在先朝,嘗有罪,還其所籍家産非宜,又買僧寺水碾違制,帝怒其妄言,笞而遣之。詔僧道犯姦盜重罪者,聴有司鞠問。 是月,和州歴陽縣江漲,漂沒廬舍萬八百五千餘家。 資徳大夫、知制誥、兼修國史致仕董文用卒,贈少保,諡忠穆。 秋七月丁亥,河決杞縣蒲口,命亷訪使、尚文相度形勢為乆利之䇿,文還言:「河自陳留抵睢,東西百有餘里,南岸視水高六七尺或四五尺,北岸故隄,水視高三四尺,或高下等,大較南高於北,約八九尺,隄安得不壞,水安得不北也?蒲口今決千有餘步,東走舊瀆,行二百里,至歸徳橫隄之下,復合正流,或強遏之,上決下潰,功不可成,揆今之計,河北郡縣宜順水性,築長隄以禦,泛溢歸徳,徐邳之民任擇所便,避其衝突被害民戶,量給河南退灘地以為業,異時決他所亦如之,亦一時救患之良䇿也,蒲口不塞便」。帝從之,會河朔郡縣及山東憲部爭言:不塞,則河北桑田盡化魚鼈之區,塞之便」,帝復從之。明年,蒲口復決,障塞之役,無嵗無之,是後水北入復河故道,竟如文言。 是月,衡州之酃縣大水,山崩,溺死三百餘人。八月丁未,命諸王額徹濟自今出獵,悉自供具,毋傷民力。 丁巳,祅星出奎。 九月辛酉朔,祅星復犯奎。集賢學士閻復上䟽,言定律令,頒封贈,增俸給,通調內外官。且曰:「古者刑不上大夫,今郡守以徴租受杖,非所以厲亷隅。江南公田租重宜減,以貸貧民」。後多采用。 甲子,八百媳婦叛,冦薩里,遣額森巴哈將兵討之。 丙寅,詔恤諸郡水旱疾疫之家,罷括兩淮民田。 壬午,帝至自上都。 己丑,增海漕為六十五萬石。 冬十月辛丑,溫州陳空崖等以妖言伏誅。 乙夘,𤓰哇遣使奉表來降。 戊午,增吏部尚書一員,以呉元珪為之。時選曹銓注,多有私其鄉人者,元珪曰:「此風不可長,蜀黨、朔黨之興,宋之所由衰也」。自視事後請謁,悉皆謝絶。 太白經天。 是月,欽察都指揮使崇烏嚕攻破八鄰之地,還擊海都軍,敗走之八鄰之地。時為海都所據,崇烏嚕帥師踰金山進攻之,其將特梁臺阻達爾呼河而軍,伐木柵岸以自庇,士皆下馬跪坐,持弓矢以待,崇烏嚕奮師馳擊,大破之,盡得人馬廬帳。還次阿壘河,與海都援將巴拜遇崇烏嚕麾軍渡河蹙之,巴拜敗走,僅以身免。 十一月壬戌,禁權豪僧、道及各位下擅據鑛炭山場。 ,增太廟牲用馬。 丁丑,封高麗國王王昛為逸夀王,以其世子謜為高麗國王,從所請也。 御史臺臣奏:「大都路總管哈迪盜支官錢,及受贓計五千三百緡,准律當杖百七,不敘,以故臣子從輕論」。而帝欲止權停其職,中丞崔彧與大夫濟爾哈朗執不可。帝曰:「卿等與中書省臣戒之,若後復然,則置死地矣」。已而御史奏彧任中丞且十年,非所宜。彧遂以病辭,帝諭之曰:「卿辭退誠是,然勉為朕少留之」。 十二月戊戌,中書省臣言:「世祖撫定江南,沿江上下置戍兵三十一翼,今無一二,懼有不虞」。帝曰:「與樞宻議之」。禁諸王、駙馬并權豪毋奪民田,其獻田者有刑。 復立芍陂、洪澤、屯田。 甲辰,太白經天。丁未,旌表烈婦漳州招討司知事闞文典妻王氏。閏月壬戌,詔諸軍戸賣田者,由所𨽻官給文劵。 甲子,福建平章高興言,漳州漳浦縣大梁山産水晶,乞割民百戸采之。帝曰:「不勞民則可,勞民勿取」。 庫哩,濟蘓汪古部人,愛巴哈之子也。性勇毅,習武事,尤篤於儒術,築萬卷堂於私第,日與諸儒討論經史、性理、陰陽、術數,靡不該貫,尚呼達迪黙色。公主繼尚愛雅實哩公主,世祖時討叛王伊布肯有功,帝即位,封高唐王,西北不安,請於帝,願往平之。再三請,帝乃許。及行,且誓曰:「若不平西北,吾馬首不南」,是嵗遇敵於巴雅斯之地,衆謂當俟大軍畢至,與戰未晚」。庫哩濟蘓曰:「大丈夫報國而待人耶?」即整衆鼓譟以進,大敗之,擒其將卒百數以獻。詔賜世祖所服貂裘、寳鞍及繒錦、介胄、弓矢。 薩里拜江南諸道行臺御史大夫。一日,召都事賈鈞謂曰:「國家置御史臺,所以肅清庶官、美風俗、興教化也。乃者御史不存大體,按巡以苛為明徴,贓以多為功,至有迫子證父弟,證兄奴訐主者,傷風敗教,莫此為甚。君為我語諸御史,毋庸效尤為也」。帝聞而善之,改江浙行省平章政事。江、浙稅糧甲天下。平江、嘉興、湖州三郡當江、浙什六七,而其地極下,水鍾為震澤、震澤之注,由呉松江入海,嵗乆江淤塞,豪民利之,封土為田,由是浸淫泛溢,敗諸郡禾稼。朝廷命行省疏導之,發卒數萬人,薩里董其役,凡四閱月畢工。 時初建南郊,翰林國史院檢閱官袁桷進十議曰:「天無二日,天既不得有二,五帝不得謂之天,作昊天五帝,議祭天嵗或為九,或為二,作祭天名數,議圜丘不見於五經,郊不見於周官,作圜丘,非郊議后土社也。作后土即社議,三嵗一郊,非古也,作祭天無間嵗議,燔柴見於古經,周官以禋祀為天,其義各有㫖,作燔柴泰壇議。祭天之牛角繭栗,用牲於郊,牛二,合配而言之,增羣祀而合祠,非周公之制矣。作郊不當立從祀議,郊質而尊之義也,明堂,文而親之義也,作郊明堂禮儀異制議,郊用辛,魯禮也,卜不得常為辛作,郊非辛日議北郊,不見於三禮,尊地而遵北郊,鄭𤣥之說也,作北郊議,禮官推其博,多采用之。桷,慶元人也。 雲南民嵗輸金銀,近中慶城邑戶口,則詭稱逃亡甸寨逺者,季秋例遣官領兵往徴人馬芻糧,往返之費,嵗以萬計,所差官必重賂省臣,乃得遣徴,收金銀之數,必十加二,而拆閱之數又如之,其送迎饋贐,亦如納官之數,所遣者又以銅雜銀中納官,雲南行省左丞劉正首疏其弊,給官秤,俾土官身詣官輸納,其弊始革,始至官儲●二百七十萬,索白銀百錠,比四年,得●一千七十萬、索金百錠、銀三千錠。二年春正月壬辰,詔以水旱,減郡縣田租十分之三,傷甚者盡免之,老病單弱者差稅並免三年。 禁諸王、公、公、駙馬受諸人呈獻公私田地及擅招戶者。 辛丑,御史臺臣言:「諸轉運司案牘,例以嵗終檢覆,金糓事繁,稽照難盡,奸偽無從知之,其未終者,宜聴憲司於明年檢覆」。從之。 乙酉,遣所俘瑠求人歸諭其國,使之效順。以翰林王惲、閻復、王構、趙與𤍟、王之綱、楊文郁、王徳淵,集賢王顒、宋渤、盧摯、耶律有尚、李泰、郝采、楊麟皆耆徳舊臣,清貧守職,特賜鈔二千一百餘錠。 二月辛酉,嵗星、熒惑、太白聚於危。 乙丑,立浙西都水庸田司,専主水利。 以中書右丞張九思為平章政事,與中書省事。丁夘,改泉州為泉寧府。 丙子,帝諭中書省臣曰:「每嵗天下金銀鈔幣所入幾何?諸王、駙馬賜與及一切營建所出幾何?其㑹計以聞」。旺扎勒言:「嵗入之數,金一萬九千兩,銀六萬兩,鈔三百六十萬錠,然猶不足於用,又於至元鈔本中借二十萬錠,自今敢以節用為請」。帝嘉納焉,罷中外土木之役。 癸未,詔諸王、駙馬毋擅祀嶽鎮海瀆。 乙酉,帝如上都。 罷建康金銀銅冶轉運司,還淘金戶於元籍,嵗辦金,悉責有司。 詔亷訪司作成人材,以備選舉。中書平章政事崔彧與御史大夫都齊奏:「世祖聖訓,凡在籍儒人皆復其家,今嵗月滋乆,老者已矣,少者不學,宜遵先制,俾亷訪司常加勉勵」。帝深然之,命彧與布呼宻、阿嚕威、薩哩同翰林、集賢議降條例,故有是詔。 減行省平章為二員。 丙子,以梁徳珪為中書平章政事,楊炎龍為中書右丞。 三月戊子,詔僧人犯姦盗詐,偽聴有司専決輕者與僧官約斷約,不至者罪之。 庚寅,命各萬戶出征者,其印命副貳掌之,不得付其子弟違法行事。 壬子,御史臺臣言:「道州路達嚕噶齊阿琳巴哈、總管周克敬虗申麥熟,不賑飢民,雖經赦宥,宜降職一等」。從之。 壬子,詔加封東鎮沂山為元徳東安王,南鎮㑹稽山為昭徳順應王,西鎮吳山為成徳永靖王,北鎮醫巫閭山為貞徳廣寧王,嵗時與嶽瀆同祀,著為令。 夏四月,江南、山東、江浙、兩淮、燕南屬縣百五十處蝗。 五月壬辰,以中書右丞何榮祖為平章政事,與中書省事湖廣左丞巴特瑪新為中書右丞。己酉,撫州崇仁縣星隕為石。 六月庚申,御史臺臣言:「江南宋時行兩稅法,自阿里哈雅改為門攤,增課錢至五萬錠。今宣慰張國紀請復科夏稅,與門攤並徴,以圖陞進,湖、湘重罹其害」。帝命中書趣罷之。 南臺侍御史脫歡以受賂不法,罷。 禁諸王擅行令㫖,其越例開讀者,并所遣使拘執以聞。 秋七月癸巳,汴梁等處大雨,河決壞隄防,漂沒歸徳數縣禾稼廬舍,免其田租一年。遣尚書諾海、御史劉賡等塞之,自蒲口首事,凡築九十六所。 壬寅,詔諸王、駙馬及諸近侍,自今奏事,不經中書,輙傳㫖付外者,罪之。 詔遣中書右丞楊炎龍、僉樞宻院事洪君祥召高麗國王王謜入侍。時有言謜僭設司空、司徒等官,而又擅殺其臣金呂者,故召謜入侍,因留不遣。復以其父逸夀王昛為高麗國王。 九月己丑,交趾、𤓰哇、金齒國各貢方物。 丙申,帝至自上都。 癸夘,樞宻副使達爾呼岱犯贓罪,命御史臺鞫之。 庚戌,減中外冗員。 是月,榮禄大夫、平章政事崔彧卒。贈太傅,諡忠肅。 冬十月甲寅朔,增海漕米為七十萬石。十一月丙申,罷雲南行御史臺,置亷訪司。 壬寅,以中書右丞王慶端為平章政事。 十二月戊午,太白經天。乙丑,括諸路馬,除牝孕攜駒者,齒三嵗以上並拘之。辛未,增置各路推官,専掌刑獄,上路二員,下路一員。甲戌,彗出子孫星下。 辛巳,命亷訪司嵗舉所部亷幹者各二人。 詔和市價直隨給其主,違者罪之。 定諸稅錢三十取一,嵗額之上勿增。 是嵗,北邊諸王都斡徹徹圗等濳師襲和囉噶圗之地,其地亦有山甚高,敵兵據之,崇烏嚕選勇而善步者,持挺刃四面上奮擊,盡覆其軍。 西北諸王將帥共議防邊,咸曰:「敵往嵗不冬出,且可休兵於境」庫。哩濟蘓曰:「不然,今秋候騎來者甚少,所謂鷙鳥將擊,必匿其形,備不可緩也」。衆不以為然,庫哩濟蘓獨嚴兵以待之。是冬,敵兵果大至,三戰三克庫哩濟蘓,乗勝逐北,深入險地,後騎不繼馬躓,遂為所執,敵誘使降,正言不屈,又欲以女妻之,庫哩濟蘓毅然曰:「我帝壻也,非帝后面命而再娶,可乎?」敵不敢逼。帝嘗遣其家臣額濟蘓忒使敵境,見於人,衆中阿哩濟蘓一見,輙問兩宮安否,次問嗣子何如,言未畢,左右即引去,明日,遣使者還,不復再見,竟不屈,死焉,追封趙王,諡忠憲。 皇曾孫梁王松山出鎮雲南,廷議求舊臣可為輔行者,遂以陜西行臺侍御史張立道為雲南行省參政,視事期月,卒於官。立道凡二使安南官雲南。最乆,頗得土人之心,為立廟於鄯善城西。 僉淮西江北道亷訪司事申屠致逺行部至和州,得疾卒,致逺清修苦節,恥事權貴,聚書萬卷,名曰「墨莊」,家無餘産,教諸子如師友。

卷一百六十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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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徳五年春正月庚戍,給征八百媳婦軍鈔,總計九萬二千餘錠。 壬子,奉安昭睿順聖皇后御容於䕶國仁王寺。 御史臺臣言:「官吏犯贓及盗官錢,事覺避罪逃匿者,宜同獄成。雖經原免,亦加降黜,庶奸偽可革」。從之。先是,征東行省庫哩濟蘓言:「高麗王擅署官府及僭用天子禮儀器物,況官冗民稀,刑罰不一,若止依本俗從事,實難撫治」。帝遣刑部尚書王泰亨等往釐正之。既而高麗王昛言:「設行省監制,其國不便」。帝亦以闊里吉思不能和輯高麗,遂罷征東行省徴庫哩濟蘓還。 二月己夘,以劉深、哈喇岱並為中書右丞,鄭佑為參知政事,皆佩虎符。 罷福建織繡提舉司。 丁亥,立征八百媳婦萬戶府二,設萬户四員,發四川、雲南囚徒從軍。乙未,詔亷訪司官非親喪遷葬及以病給告者,不得離職。或以地逺職卑受任不赴者,臺憲勿復用。 丁酉,帝如上都。 減內外諸司官千五百十四員。 己亥,令凡軍士殺人姦盗者,令軍民官同鞫。 三月丁夘,熒惑犯填星。己巳,熒惑填星相合。詔戒飭中外官吏。 夏四月壬午,調雲南軍征八百媳婦。 五月,商州隕霜殺麥。壬戌,雲南土官宋隆濟叛。時劉深將兵由順元入雲南,雲南右丞雅爾哈納調民供餽,隆濟因紿其衆曰:「官軍徴發汝等,將盡剪髪,黥面為兵,身死行陣,妻子為虜」。衆惑其言,遂叛。 丙寅,詔雲南行省自願征八百媳婦者二千人,人給貝子六十索。 六月丙戊,宋隆濟率猫狫、紫江諸蠻四千人攻楊黃寨,殺掠甚衆。壬辰,攻貴州,知州張懷徳戰死,遂圍劉深於窮谷中。梁王遣雲南行省平章誠格勒、參政卜朗吉達將兵救之,殺賊酋薩雅,斬首五百級,深始得出。 秋七月戊戌朔,晝晦,暴風起東北,雨雹兼發,江湖泛溢,東起通、泰、崇明,西盡真州,民被災死者不可勝計,以米八萬七千餘石賑之。 丁未,詔軍官受贓與民官同例量罪大小殿黜。 癸丑,浙西積雨泛溢,大傷民田,詔役民夫二千人,疏導水路,俾復其舊。命雲南省分䝉古射士征八百媳婦。 癸亥,哈丹之孫托歡自北境來歸,其父母妻子皆遭殺虜,賜鈔一千四錠。 八月己巳,平灤路霖雨,灤、漆、淝、汝河溢,民死者衆,免其今年田租,仍賑粟三萬石。 甲戌,遣薩察固勒等將兵征金齒諸國。時征緬師還,為金齒所遮,士多戰死。又接連八百媳婦諸蠻,相效不輸稅賦,賊殺官吏,故皆征之。 庚辰,詔:「遣官分道賑恤,凡獄囚禁繫累年,疑不能決者,令亷訪司具其疑狀,申呈省、臺詳讞,仍為定例。各路被災重者,免其差稅一年。貧乏之家,計口賑恤,尤甚者優給之。小吏犯贓者,並罷不敘」。 皇子海山之撫軍北鄙也,宿衛康里托克托從,至是朝議北師少怠,紀律不嚴,命太師、樞宻、宣徽使伊徹察喇副海山以督之。未幾,海都圗斡入冦,大軍分為五隊,伊徹察喇將其一鋒,既交頗不利,伊徹察喇怒,被甲持矛,身先陷陣,一軍隨之,出敵之背,五軍合擊,大敗之,海都圗斡遁去,旋死。兵之始交也,海山銳欲出戰,康里、托克托執轡力諫,海山怒,揮鞭抶其手,不退乃止,已而進擊,大破其衆,托克托手斮一士之首,連背胛以獻,海山壯之。初,海都兵越金山而南,止於特濟庫山,因髙以自保,欽察親軍都指揮使崇烏嚕急,引兵敗之,復與圗斡相持於格勒圗之地,崇烏嚕以精銳馳其陣,左右奮擊,所殺不可勝計,圗斡之兵幾盡,海山親視其戰,乃歎曰:「何其壯也!力戰未有如此者!」論功,以崇烏嚕為第一,帝出御衣遣使臨賜之。 自是月庚辰彗出井,歴紫微垣及天市垣,至九月癸丑乃滅,凡四十六日。 薩察固勒等兵攻阿撒格,額巴哈引還,言賊降在旦夕,高慶受其賂,首倡為還計,是以無功」。詔遣官鞫之,得薩察固勒以下將校受賂狀,詔誅慶及察罕巴哈薩、察固勒等,遇赦,削奪官爵為庶人。 冬十月丙子朔,以畿內嵗饑,增明年海運糧為百二十萬石。壬午,帝至自上都。 丙戌,以嵗饑禁釀酒,弛山澤之禁,聴民捕獵。 辛夘夜,有流星大如杯,光燭地,自北起近東,分為二星,沒於危宿。 十一月己亥,詔諭中書:近因禁酒,聞年老需酒之人有預市而儲之者,其無釀具者勿問」。 羅鬼女子蛇節反,烏撒、烏䝉、東川、芒部諸蠻從之,皆叛,陷貴州。丁未,命湖廣行省平章劉國傑率師討之。時劉深兵敗,帝始悔不用哈喇哈遜及董士選之言,乃遣國傑及楊賽、音巴哈等率四川、雲南、湖廣各省兵,分道進討諸蠻,別敕梁王提兵應之,軍中機務,一聴國傑處分。賊兵勁銳,且多健馬,官軍戰失利,國傑令人持一盾,布釘其上,俟陣合,即棄盾偽遁。賊果逐之,馬奮不能止,遇盾皆倒,國傑鼔之,賊大敗。既而復合衆請戰,國傑不應。數日,度其氣衰,一鼓破走之,追戰數千里。是月,減直糶米賑京師貧民,設肆三十六所,其老㓜單弱不能自存者,廩給五月。 是嵗,大風海溢,潤、常、江陰等州廬舍多蕩沒,民乏食。僉浙西亷訪司事甘陵趙宏偉將發廩以賑,有司以未得報為辭,宏偉曰:「民旦暮飢,擅發有罪,我先坐」。遂發之,全活者十餘萬。 文安人王伯勝,初為宿衛士,世祖嘗沃盥水溫冷,甚稱㫖問進水為誰,內侍李邦寧曰:「王伯勝」。世祖曰:「此兒他日必知為政,達人情矣」。後從征納延,以功授拱衛直都指揮使。衛卒多市井無賴,竄名其中者,伯勝乃盡募良家子易之。至是,扈從上都,天乆雨,夜聞城西北有聲如戰鼙然,伯勝率衛卒百人出視之,乃大水暴至,立具畚鍤,集土石氊罽以塞門,分決濠隍以泄其勢,至旦始定,而民弗知。丞相旺扎勒以聞,帝嘉之。

卷一百六十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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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徳八年春正月己未,以災異故,詔天下恤民,隠省刑罰,平陽、太原免差稅三年,江南佃戶私租太重,以十分為率,減二分,永為定例,仍弛山場河泊之禁,聴民採捕。庚申,以雲南順元同知宣撫事宋阿重生獲其叔隆濟來獻,特陞其官,賜衣一襲。 癸亥,禁錮朱清、張瑄族屬。 陞教坊司三品。 庚午,以牟扎克嘉藏為帝師。 辛巳,詔諸王、駙馬往遼東捕海東鶻者,毋給驛。 自滎澤至睢州,築河防十有八所,給其夫鈔,人十貫。 是月,平陽地震不止,已修,民屋復壞。皇后召平章政事愛實問曰:「災異如此,殆下民所致耶?」愛實曰:「天地示警,民何與焉」。 二月丙戌,增置國子生二百員,選宿衛大臣子孫充之。 甲午,詔父子兄弟有才者,許並居風憲。 徙江東建康道亷訪司於寧國,其建康路簿書,命監察御史鈎考。 甲辰,翰林學士承㫖色勒敏進金書世祖實録節文一冊,漢字實録八十冊。 減宿衛繁冗者: 丙午,帝如上都。 「勅:軍人姦盗詐偽,悉歸有司。 是月,湖廣行省平章政事劉國傑卒於鎮國,傑乆行邊,患瘴,至是病篤,平章布勒濟岱率僚屬問之,國傑曰:「交賊不臣,若病幸小愈,得滅此虜,則死無憾矣!」問以家事,不言,卒年七十二。國傑性雄猛,視死如歸,嘗語人曰:「吾為國宣力,雖身棄草野不恨,何必馬革裹屍還葬哉!且善推誠得士心,故能立功如此」。訃聞,帝深悼之,封齊國公,諡武宣。三月丁巳,詔軍民官已除,以地逺官卑不赴者,奪其官不敘。軍官擅離所部者,悉遣還翼,違者論如律。軍人不告部私歸者,杖而還之。 乙丑,彗星滅。自去嵗十二月,始見約盈尺,在室十一度,入紫微垣,至是滅,凡七十四日。 戊辰,詔:「諸王、駙馬所分郡邑,達嚕噶齊惟用䝉古人,三年依例遷代。其漢人、女真、契丹名為䝉古者,皆罷之」。 勅軍民逃奴有獲者,即付其主,主在他所者,赴所在官司給之,仍追逃奴鈔充獲者賞,逃及誘匿者,論罪有差。 詔諸牧羊及百至三十者官取其一,不及數者勿取。 灤城、濟陽等縣隕霜殺桑。 夏四月丙戌,置千戸所,戍定海,以防嵗至倭船。 命僧道為商者輸稅。甲午,詔諸王、駙馬進捕鷹鷂,皆有定戸,自今非鷹師而乗傳冒進者,罪之。 丁未,以國子生分教於上都。五月己未朔,日有食之。 壬申,中書省臣言:「呉江、松江實海口故道,潮水乆淤,凡湮塞良田百有餘里,況海運亦由是而出,宜於租戶役萬五千人濬治,嵗免租人十五石,仍設行都水監以董其程」。從之。 庚辰,以去嵗平陽、太原地震,宮觀摧圮者千四百餘區,道士死傷者千餘人,命賑恤之。 是月,大風雨雹。汴梁之祥符、太康、衛輝之獲嘉原、武陽、武河溢。 六月丁酉,汝寧妖人李曹驢等妄言得天書惑衆,事覺,伏誅。 秋七月辛酉,罷江淮等處財賦總管府。 八月,太原之交城、陽曲、管州、嵐州,大同之懷仁雨雹,隕霜殺禾。 九月癸丑,帝至自上都。 庚申,巴延梁、徳珪並復為中書平章政事,巴特瑪新復為中書右丞,黙爾和卓復為中書參知政事,以江浙行省平章阿里為中書平章政事。庚午,御史杜肯構等言:「巴延等樹黨受賕,謫戍逺方,道路相慶,方經數月,遽聞召復相位,又與原鞫之人列坐朝堂,天下之人目巴延梁、徳珪、巴特瑪,新為三凶,三凶不誅,無以謝天下。又況黙爾和、卓阿里等,與之同惡相濟,濁亂朝綱,是以比年災異屢見,雖朝廷存恤之詔屢頒,而禍亂之源未塞,上失其政,民受其殃,乞將羣凶或斥或誅,明正其罪」。御史中丞何通亦以為言,前後章數十上,皆不報。 癸酉,潮州颶風起,海溢,漂民廬舍,溺死者衆,給其被災戸糧兩月。 冬十月丁亥,詔諸王、駙馬毋乗驛以獵。 庚寅,封皇姪海山為懷寧王,賜金印,仍割瑞州戶六萬五千𨽻之。 十一月壬子,詔:「內郡、江南人凡為盜黥三次者,謫戌,遼陽諸色人及高麗二次免黥,謫戍湖廣盜禁。籞馬者,初犯謫戍,再犯者死。 以平陽、太原去嵗地大震,免其税課一年。 丁卯,復免僧人租。 壬申,詔凡僧姦盜殺人者,聴有司専法。 十二月庚子,復立益都淘金總管府。 召程文海為翰林學士,商議中書省事。 伊赫徳爾迪,音回回人也。幼頴悟嗜學,所讀書,一過目即終身不忘,尤工其國字語。初為中書右司郎中,一日,與同列共議獄,有異其說者,伊赫徳爾迪音曰:「公等讀律,茍不變通以適事宜,譬之醫者,雖熟於方論,而不能切脈用藥,則於疾痛奚益哉?」同列雖不平,識者服其為名,言是嵗肆赦,廷議,惟官吏因事受賕者,不預伊赫徳爾,迪音曰:「不可恩如雨露,萬物均被贓,吏固可嫉,比之盜賊則有間矣,宥盜而不宥吏,何耶?」刑部嘗有獄事上讞,既淪決,已而丞相知其失,以譴右司主者伊赫徳爾,迪音初未嘗署其案,因取成案閲之,竊署其名於下,或謂之曰:「茲獄之失,公實不與,丞相方譴怒而公反,追署其案,何也?伊赫徳爾迪音曰:「吾偶不署此案耳,豈有與諸君同事而獨幸免哉?」丞相聞而賢之,同列因以獲免。九年春正月戊午,帝師牟扎克嘉藏卒,賜金五百兩、銀千兩、幣帛萬匹、鈔三千錠,仍建塔寺。 二月癸未,中書省臣言:「近侍自內傳㫖,凡除授賞罰,皆無文記,懼有差違,迄自今傳㫖者,悉以文記付中書」。從之。 甲午,免天下道士賦稅。 乙未,建大天壽萬寧寺,中塑祕密佛像,其形醜怪,皇后幸寺,見之惡焉,以帕障其面而過,尋勅毀之。䝉古舊法,分人為十等:一官、二吏、三僧、四道、五醫、六工、七獵、八民、九儒、十丐,故重僧道之教,僧為僧官,統僧道為道官統。道士皆頂笠、穿靴騎馬,聴訟治罪,與官府同供佛,則宰殺牛馬刺血塗佛唇,為佛歡喜齋僧,則僧父僧子俱來人家招僧誦經,必盛設酒肉,恣其饜飫,方為有功徳。幽州建鎮國寺,造佛母殿,黃金鑄佛中立,目矚邪僻,嵗嵗四月八日,殺童男童女,血塗佛唇,又取壯白孕婦中坐,妖僧作法咒眩,孕婦魂魄,使其目幻見妖異,衆僧乃縛婦手執兩金篦刺,入兩乳旁,令其主吸飲生血,血盡婦人死,又咒眩其主及羣臣,令目見婦,乘彩雲而去,以為徃生浄土。世祖既革宋命,盡變其風,獨此一事,仍因舊習,至是始得滅除。 庚子,命中書議行郊祀禮。 辛丑,詔赦天下,令御史臺、翰林、集賢院六部,於五品以上各舉亷能識治體者三人,行省、行臺、宣慰司亷訪司各舉五人。 三月丁未朔,帝如上都。 庚戌,以策喇巴咱爾姪藏爾節巴爾為帝師。戊午,以樞宻副使高興為平章政事,仍樞宻副使。 夏四月乙酉,大同路地震,有聲如雷,壞官民廬舍五千餘間,壓死二千餘人。懷仁縣地裂二所,湧水盡黒,漂出松柏朽木,遣使以鈔四千錠、米二萬五千餘石賑之。是年租賦、稅課、徭役一切除免。 先是,中書省臣言:「前代郊祀,以祖宗配享。臣等議,今始行郊禮,専祀天地為宜。從之。壬辰,始定郊祀禮,元初拜天於日月山徇用國俗而已。郊祀之事,自平金、宋後,猶未舉行。至是,哈喇哈遜等言:祈天保民之事,有天子親祀者三:曰天,曰祖宗,曰社稷而祭天,尤國之大事也。陛下雖未及親祀,宜如宗廟、社稷、嵗時遣官攝行之」。制下翰林、集賢太常及中書議之,以為:「周禮冬至圓丘禮天,夏至方澤禮地,西漢元始間始合祭天地,歴東漢至宋千有餘年,分祭合祭,訖無定議。然時既不同,禮樂亦異,王莽之制,何可法也?今當循三代之典,祀天南郊,而方澤之禮續議以聞。又按周作壇壝三成,近代壇四成,以廣天文從祀之位。今宜去其一成,以合陽竒之數,每成高八尺一寸,以合數之九九壇,設丙巳之地,以就陽位。又古者器用陶匏,席用藁鞂以祀天,漢、唐而後,禮樂玉帛,日益繁縟。宋、金多循唐禮,今欲修嚴,非草創所能備舉,宜取唐制損益而行之」。既而太常復議尊祖配天之儀,省臣曰:「自古漢人有天下,率尊祖以配天,宗廟已有時享,郊止祭天為宜」。中丞何瑋曰:「嚴父配天,不易之制也」。不從。五月戊申,詔求山林間有徳行文學識治道者,徴原任陜西儒學提舉蕭㪺赴闕,且曰:或不樂於仕,可試一來與朕語,當即遣歸」。命有司給以安車。㪺初為府史,與上官語不合,即引退,讀書南山者三十年。於是博極羣書,天文、地理、律厯、算數,靡不該究,及門受業者甚衆,鄉人有暮行遇盜者,詭曰:「我蕭先生也」。盜驚愕釋去。世祖時,辟為陜西儒學提舉,不赴。後累授集賢直學士、國子司業,改集賢侍讀學士,皆不赴省。憲大臣即其家具宴為賀使,從史先詣㪺舍。㪺方汲水灌園,從史至不知其為㪺也,使飲其馬,即應之不拒,及冠帶、迎賔,從史見之有懼色,㪺殊不為意也。 戊午,改各道肅政亷訪司為詳刑、觀察使,聴省臺辟人用之。 癸亥,以地震,改平陽為晉寧,太原為冀寧。 復立洪澤、芍陂屯田,令河南行省平章阿薩領其事。 六月庚辰,立子徳夀為皇太子,詔告天下,賜高年帛,流竄逺方之人,量移內地。 甲午,潼川霖雨,江溢,漂沒民居,溺死者衆,勅有司給糧一月,免其田租。 秋七月辛亥,築郊壇於麗正、文明門之南丙位,設郊祀,署令、丞各一員,大祝三員,奉禮部二員,協律郎一員,法物庫官二員。 甲寅,太白經天。 壬戌,以金銀鈔厚賜興聖太后及宿衛臣,出居懷州,復置懷寧王府官。 八月丁丑,復給曲阜林廟洒掃戸,以尚珍署田五十頃供嵗祀。 丙戌,阿哈達竒以珍寳來獻,議以鈔六十萬錠酬其直。省臣有謂左丞、尚文者曰:「此所謂雅呼特大珠也,六十萬酬之,不為過文。問何所用之?答曰:含之可不渇,熨面可使目有光。文曰:一人含之,千人不渴,則誠寶也。若一珠止濟一人,則用已微矣。吾之所謂寶者,米粟是也。一日不食則飢,三日則疾,七日則死,有則百姓安,無則天下亂。以功用較之,豈不愈於珠哉!」癸巳,復立制用院。 是月,歸徳、陳州河溢。 九月庚申,帝至自上都。 冬十月丙戌,太白經天。 乙未,帝諭中書省、樞宻院、御史臺臣曰:「省中政事,聴右丞相哈喇哈遜總裁,自今用人,非與議者,悉罷之」。 戊戌,詔芍陂、洪澤等屯田為豪右占據者,悉令輸租。 辛丑,復以詳刑觀察司為肅政亷訪司。 常州僧録林起祐以官田二百八十頃冒為己業施,河西寺勅募民耕種,輸其租於官。括兩淮地為豪民,所占者,令輸租賦。 是月,帝不豫,中宫秉政,詔遣阿裕爾巴里、巴特喇就其母鴻吉哩氏居懷州。阿裕爾巴哩巴特喇,懷寧王海山之母弟也。 十一月丁未,黃勝許遣其屬來獻方物,請復其子官。帝不允,曰「勝許反側,不足信,如其悔罪自至,則官可得」命賜衣服遣之。 庚戌,嵗星、太白、鎮星聚於亢。 庚午,祀昊天上帝於南郊,牲用馬一、蒼犢一、羊豕鹿各九,其文舞曰崇徳之舞,武舞曰《定功之舞》。以攝太尉、右丞相哈喇哈遜、左丞相阿固岱、御史大夫特固勒徳爾為三獻官。 壬申,太白經天。 十二月丙子,地震。 庚寅,皇太子徳夀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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